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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卿:秧苗生长,花自盛放

光华锐评 光华锐评 2021-09-10


夜听窗外风动不止,果然第二天长空如洗、一碧万顷。1月15日下午3点,阳光正暖,“朗读依旧,初心不改——《朗读者II》特别专场暨新书发布会”在国家博物馆剧院举行。白岩松主持,睿智如他总能一语说中董卿。而薛其坤、贾樟柯反客为主采访董卿,董卿必须接招真心话大冒险。这是有关朗读的一个磁力场,我们听到的不仅是读书,更有读心、读生命、读世界。



《朗读者II》同名图书共收录62位来自多元领域朗读者的深度访谈,读本跨越古今,比第一季更具稀缺性和代表性,且看点更多:看点一,新增“走进朗读亭”和“导演手记”版块,展现了台前幕后不为人知的故事;看点二,董卿专为本书拍摄独家封面及主题照片,此外董卿还特别为本书读者录制了“为你朗读”,并在后记中倾吐幕后心声,揭秘制作人的心路历程。

 

另外,《朗读者II》同名图书的最大亮点——全面升级的AR技术。它创造了崭新的、沉浸式的阅读体验。只需用手机对准图片一扫,便可以让《朗读者II》图书中的所有图片神奇地动起来。





(以下为活动现场Live节选)


白岩松:我不想说恭喜董卿如何成功,我为她高兴


白岩松:

各位下午好!太阳真好!外头天冷,就知道屋里暖和。变化的时代里很多人都在焦虑,所以我们越来越知道文字背后平静的力量,所以今天我们可能就因为温暖,因为这种平静的力量而相聚。

 

今天能主持《朗读者Ⅱ》新书发布会,我觉得跟几个身份有关。

 

先说第一个身份,被董卿以不可以商量的姿态排进了“朗读者”的阵容。本来我觉得自己在《朗读者》当个替补就行了,她居然把我排进第二季的主力阵容。这个阵容一共由62人构成,所以今天,我的语气中就开始有了不一样的色彩,我以六十二分之一的主人的身份欢迎各位的到来。



我的另一个身份是阅读推广人,这些年我一直在做阅读推广。北京每年在4月23日世界读书日的时候举办书香中国·北京阅读季的活动,活动办得非常成功。每年阅读季的海报都贴在二环、三环路边,各种各样的颜色,带动了爱读书、读好书、善读书的全民阅读热潮。很多人说现在中国人不读书了,但我认为,今天我们已经迎来了全民阅读的最佳时间,但是需要大家一起去努力。《朗读者》的图书特别适合推广阅读,因为其他的书一本就是一本,而《朗读者》是62个嘉宾带来超过70篇好文章和背后的图书,因此《朗读者》的推广阅读其实是在做乘法。

 

其实今天来这儿,我还有另外的身份,我是新闻人。从新闻人的角度来说,伴随着《朗读者》也好,《诗词大会》也好,还有《国家宝藏》也好,这一系列节目之后你会去观察这个时代在悄悄发生着变化,文化热背后有它的新闻价值。


《朗读者》第一季图书和第二季图书发布仪式都是在“国”字头的地方办的,第一季在国家图书馆,第二季在国家博物馆,第三季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国家大剧院。这三个地方都是开放的。国家图书馆是全人类图书的汇集之处,国家大剧院里有全世界的乐团和艺术家们你方唱罢我登场。巧了,就在国家博物馆,就在这个舞台,我上一次参加的活动是韩美林80岁环游地球举办的世界艺术展,也跟世界有关。为什么说也跟世界有关?因为《朗读者》第二季图书也将以各种语言走向世界。这背后跟中央广播电视总台的想法是完全一致的。在过去十几年时间里中央广播电视总台的一个相当重要的变化是,它迅速成了全世界拥有记者站最多的媒体,甚至可以不加“之一”,这就代表着中国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并且想要走向世界就需要拿出越来越有质量的东西。

 

其实让很多人到电视屏幕上去朗读,一个重要的目的是希望生活中越来越多的人去阅读,不仅读书,还要读人、读内心,所以柳斌杰老师强调“阅读者”,这也说到《朗读者》追求的根本。我记得两年前大致这个时候,当时跟董卿聊天,那时候《朗读者》是道路前方一个模糊的梦想,那时候董卿还是一个追梦人,《朗读者》长什么样,她还不能够特别准确地去说。但是一转眼两年过去了,现在已经有两季的《朗读者》,已经是背影,而且是非常厚重的背影。

 

其实我特别不想说恭喜董卿如何成功、《朗读者》比预期还要好,等等。我特别为她高兴,为什么?《朗读者》归根到底读的是人,读的是心。作为一个主持人,有机会去读一个又一个这个时代里头最优秀的人,她会因此变成更好的自己。我相信董卿透过《朗读者》,也让观众变得更好。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让自己变得更好,所以这是一件多么让她感到开心的事。

 


但是,如果有一点变化,就更开心了。什么变化呢?我感觉她做节目是焦虑的,她经常半夜三点、四点、五点给我回短信,估计那时候刚忙完节目,赶紧把一堆欠帐没回的短信回了。三点、四点、五点、七点我都接过她的短信。我心想没事,忙完节目之后就不焦虑了。没想到一样焦虑,为什么?有空了。有空焦虑。所以,希望到第三季的时候,董卿把光的事、录音的事、联系嘉宾的事、经费的事、赞助的事都交给团队去管,专心致志地去读人,去想问题,去聊天,怎么样?

有请董卿。

董卿:所有人都会贪恋鲜花和掌声,焦虑源于内心的恐惧


《朗读者》的第二季在2018年5月开播,2018年8月收官。时隔四个多月,我们迎来了第二季同名书籍的出版上世,所以我觉得《朗读者》从这个意义来讲,它很像南方的水稻,一年有两次收获的季节,一次是在我们播出的时候,一次是在我们同名书籍面世的时候。

 

其实细细想来,做节目的过程跟种地的过程也差不了多少,我们从头一年的冬天就要开始选种子,像薛其坤校长、贾樟柯导演、白岩松老师……这都是优质的种子,他们能够保证我们的收成。我们发现了这些优质种子之后就要开始非常勤奋地培土、耕地,我们希望有一个好的土壤,能够让这个种子在这片土壤生根发芽。

 

但是优质种子是稀缺资源,不是你看上人家,人家就能来。比如贾樟柯导演。2017年我们开始跟贾导联系,一直没有任何结果。2018年1月3日,我记得非常清楚,我实在按捺不住,我自己给他发了一个短信,非常诚恳地邀请贾导来到我们的节目当中,当时贾导正在拍摄《江湖儿女》,非常忙,所以我发的短信偶尔回,大部分时间不回,很伤自尊的。这时候你要忘记自己是一个女性,你要忘记自己还是一个不错的女性,你不要觉得有什么负担,你要相信,那首歌怎么唱的?“I  believe,就算你不说话,其实对我也是一种回应。”



我们的团队也很配合,隔三岔五通风报信:卿姐!贾导的电影拍完了。我就赶紧发短信给贾导,祝贺电影杀青!撒花!

卿姐,贾导今天生日了,赶紧发短信,贾导生日快乐,撒花……

终于2018年6月1日,如果我没记错,贾导坐到了我的对面。

 

像这样的故事,两季130多位嘉宾,太多太多了,每一位来的嘉宾的背后都有一段这样的过程,我说这个没有丝毫的抱怨,相反我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很幸福,而且对每一个到来的人充满感激,感激他们的到来,不仅来了,而且如此坦诚,不仅说了,而且如此智慧,感谢他们独一无二的存在。

 

当录制结束的时候,他们也对能够参与《朗读者》心怀感激,那是我真正满足的时候。所以当贾导站起来轻声细语地对我说:“董卿,我好像很久没有这样敞开心扉了。”当毕飞宇站起来说:“两个多小时了吗?我觉得我只说了20分钟啊?”当张院士走的时候握着我的手说:“董卿,这个过程太愉快了。”那个感受像什么呢?就像你弯腰屈膝弓背很长时间,就这么脸朝黄土背朝天直到腿脚发软,终于抬起头看到一片绿油油的秧苗,那时候的那种喜悦啊,你觉得它们活了,未来观众就有的吃了。

 

所以可能也是因为这份诚恳、勤奋和踏实,我们的确邀请到很多平时几乎在其他文艺节目当中难得一见的面孔,被很多媒体评论为中国各个领域金字塔尖的无价面孔来到我们的节目当中。他们身上有些共同点,比如他们对社会的进步、对国家的发展都做出了自己的贡献,比如说他们身上的一些非常宝贵的品德和品质值得我们学习,值得弘扬。他们在这个舞台上是朗读者,在生活里也是努力的奔跑者,就像慎海雄部长在《人民日报》署名文章中提到的:“《朗读者》从某种意义来讲向世界展现了一个更真实、更全面、更立体的中国。”

 

这是我想分享的第一个感受。

 

第二个感受是我自己,做第一季《朗读者》和做第二季《朗读者》的时候我的心态是不太一样的。第一季的时候初生牛犊不怕虎,见谁都要说这个事,也可以说是无知者无畏,因为我不知道到底有多难,到底有多苦,到底这段路有多长,我就想把这个节目做出来。到第二季的时候有顾虑了,在第一季的盛名之下,该如何维系?就会有包袱,自己暗地里想会不会还那么好,会不会还有那么多人喜欢,万一不那么好怎么办?因为所有人都会贪恋掌声和鲜花,所有人都害怕失去已经得到的关注和赞美,所以不知不觉就会变得特别焦虑,甚至急躁,一切都是源于内心的一种恐惧。



直到有一天,吴孟超老先生,96岁的“中国肝胆外科之父”来到我们节目当中。他像一个传奇。我要说他80多岁的时候遇到的事情,那时候他已经是中国肝胆外科泰斗级专家。他遇到一个21岁的武汉姑娘,那个姑娘的肝脏上长了一个海绵状血管瘤,像一个小球那么大,大概有4点多公斤,肚子都隆起来,没有一个医院和医生愿意为她开刀,因为太难保证她的安全。后来医生们告诉女孩的妈妈,还有一位吴老,他是这个领域的权威,他要是愿意救,你们就有希望。但是吴老80多岁了,不能保证他还能开这个刀。后来妈妈带着女儿到了上海,没想到吴老很快安排了门诊,很快安排了手术。在手术前跟随吴老多年的一位助理跟吴老说,这个手术你也敢接啊?她有多危险你知道吗?弄不好你晚节不保,名誉受影响啊!当时吴老说了一句话:“我的名誉算什么,我不就是吴孟超吗?我的名誉和她的命比,哪个更重要?治病救人是我们的天职。”

 

我当时听到的这个话其实对我有很大的振动,一个德高望重的耄耋老人能够如此坦荡地对待名利这些身外之物,更何况我们年龄只有他的一半都不到,我们又何必为了很多纷纷扰扰的外界因素去束缚住自己呢?对于我们来讲能够去记录时代人物,能够去探寻精神沃土,能够去开掘文学宝藏,能够为全国观众构建一个汲取养分和力量的精神家园,那就是我们的使命,我们在所不辞。

 

所以《朗读者》节目当中的这些嘉宾对我有启发,我相信也一定对很多的观众都有启发,能带给大家思考和慰藉。所以我们团队有一个雄心,努力把《朗读者》打造成现代社会的影像“史记”,很多年以后大家回望,还能看到这一位位朗读者就是那个时代的典藏。

 


最后我想说的是这本书,我们又一次迎来了《朗读者》从影像变为书本。其实每次我自己捧到书的时候心里都会充满感恩,无论怎样,书本身更隽永、更安静,而且是更个人、更私密的空间,我希望文字的光能够照到更多的黑暗角落,能够照亮更多的、并不容易的前行的脚步。

 

所以在这里谢谢人民文学出版社,谢谢每一位来到《朗读者》节目当中的我们的嘉宾,谢谢每一位走进朗读亭的热心的观众,谢谢每一位坐在电视机前或者坐在电脑屏幕前或者拿着手机看我们节目的观众,也谢谢未来每一位手捧《朗读者》书籍的读者,其实你们的参与无形当中让你们也变成了传播者。我记得福楼拜曾经说过:“文学就是炉中火,我们从别人那里借来火种点亮自己,再去温暖他人。”


薛其坤:董卿是主持人中的一个“量子反常霍尔效应”


白岩松:

薛教授,您也是《朗读者》第二季的嘉宾,同时您也是国家自然科学奖一等奖的获得者。我知道很多科学家跟人文紧密结合,比如数学家丘成桐教授,出差的时候书包里放本《史记》。您参加《朗读者》有什么感受?


薛其坤:

首先与董卿女士这么优秀的女性见面,我的科学灵感又增加了(笑),做科学研究的热情也增加了一度。另外,《朗读者》让我们这些做教育的老师,感到一种强大的正能量。朗读或阅读是很古老、很经典的一种教育和学习方式,《朗读者》倡导性地把经典教育方式和现代多媒体结合起来,效果非常好,对我们的启发也非常大。我以前基本不看电视,现在我的手机上存了《朗读者》的很多视频,烦燥、没有灵感的时候我就看一看。

 

白岩松:

中国教育特别需要的是交叉。我记得很多年前采访杨振宁教授,他跟我说特别爱看金庸的东西。他说了一句话让我记一辈子,他说:物理研究到尽头是哲学,哲学研究到尽头是宗教,然后宗教又要转向科学。这样的交叉非常非常有味道。录《朗读者》的时候,董卿问了很多很多的问题,今天请薛教授来问董卿一个问题,但不许问您专业里的问题(笑)。

 

薛其坤:

每次见面董卿好像老在问我一个问题,科学生涯中最难的地方是什么,我一直找不到最好的答案。今天我把这个问题抛给董卿,在制作《朗读者》节目的过程中,你碰到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董卿:

我碰到最大的困难就是,我一定要弄明白到底什么是“量子反常霍尔效应”(笑)。

 

薛其坤:

在我心目中,董卿是主持人中的一个“量子反常霍尔效应”,非常有创新思想,所以我非常佩服你。



董卿:

面对薛校长的时候,我们要谈什么是“量子反常霍尔效应”;面对潘校长的时候,我们要谈什么是“量子纠缠”;面对张院士的时候,我们要聊云南早期中层地质当中的古生带泥盆纪鱼类化石……第二季当中科学和文学有着很奇妙的对接,我们把很多科学家请到节目当中,这些都是要突破的难点。但最后,就像岩松说的,科学家展露出他们最真实、最可爱、最可亲可敬的一面,我们要谈的一定不是“量子反常霍尔效应”。


到最后大家记住的是薛校长很萌地举起咖啡杯,“小董,干一个”,然后问我,“小董,生鱼片吃过吗?”他在日本留学的时候,他的导师非常严厉,早上7点进研究室,晚上11点出研究室,让当时的薛同学困得每天中午只能在马桶上打盹。他觉得自己很聪明,找到了绝佳的休息方法。但是任何事情就是这样处在变化当中,直到他回到中国,直到他也成为博士生导师,直到他开始带科研团队,他也成为了一个“7-11”教授。


白岩松:

我也曾经问过一位量子方面的科学家这样的问题,孙子是谁?孔子是谁?老子是谁?我们都知道,那量子是谁?(笑)其实,文理搭配特别重要。钱学森是两弹元勋,他不止一次地说要特别感谢他的夫人蒋英。蒋英是女高音歌唱家、女声乐教育家。他们的婚姻被誉为科学与艺术结合的典范,让我们看到艺术是如何激励科学。

贾樟柯:《朗读者》让我爱上了朗读,原谅我的山西口音。


贾樟柯:

我首先要对我给董卿女士造成的困扰表示道歉,因为我确实是一个非常不好的朗读者。当时压力非常大,一个是在拍片,工作很忙;再一个,我一直有顾虑,因为我讲话有山西口音,我怕上《朗读者》我这个普通话不过关,压力就很大。董卿也一直鼓励我,最后面对面坐下来交谈,包括读自己的文章,才发现朗读是特别愉快的事情。

 

拍电影跟写作相比,我想拍电影更难,因为要调动非常多的资源,它是一种带有计划性的工作。但是写作是非常贴心的工作,它甚至不是一个工作,我不把写作当作是一个工作。因为我觉得每个人在生活里总会有想表达自我的时刻,写作是最靠近我们的身体、最简单易行的。阅读也一样,翻开一本书,你就跟一个灵魂交流,跟那么优秀的人来交流。所以我觉得要多写,虽然我普通话不好,但是我从上完《朗读者》之后,我爱上了朗读。我前一阵子还参加了诗歌朗读会,希望大家能够原谅我的山西口音。

 

白岩松:

看样子《朗读者》不仅是一个读人的地方,还是一个练胆的地方。其实贾樟柯导演不用担心,像我这种有东北口音的人不也做了二十多年主持人吗?口音不是问题,聆听发自内心的声音才是最重要的。贾樟柯导演,你提问。

 

贾樟柯:

我记得当时回到北京,《朗读者》节目组跟我见面聊,说我们有12个关键词、12个主题,包括初心、想念、生命、纪念日、等待、路等。我今天还特意把那张纸带来了。这么多主题最后我选择了“故乡”,因为它跟我的电影,跟我拍摄电影时的感情似乎是一致的。我想问董卿,如果你选择的话,你选择哪个主题?

 

董卿:

我可能会选“生命”吧。一个听上去比较宏大的主题,因为做《朗读者》的这两年,恰恰让我知道了人自身有很多的潜能可以被挖掘。

 

贾樟柯:

我就是被你挖掘出来了朗读潜能。

 

董卿:

对,你挖掘了我在被拒绝之后可以持续不断去骚扰别人的能力(笑)。我们做《朗读者》的时候经常会熬夜,熬到没点没谱,到这个岁数你才会突然有一种害怕,不像二十年前根本无所谓。

 

白岩松:

二十年前才六岁当然无所谓了(笑)。

 

董卿:

你会突然意识到命也是很重要的事情,你开始对生命有了足够的敬畏。年轻的时候,当青春可以大把挥霍的时候,对时间、对生命、对身体、对命运都没有了解,而现在,当你在做一件对你来讲很重要的事情的时候,你才知道还是要保护好自己的生命,但是你没法做得很好,你在矛盾当中前行。

 

所以,生命很伟大,生命有时候又很脆弱,可能我们需要找到自己能够前行的力量。我们做“生命”这期节目的时候参与的五位嘉宾,几乎每一位都经历过生死,像演员胡歌,像作家阿乙,像青年志愿者黄泓翔——复旦的本科生、哥伦比亚大学的研究生,后来居然做了保护非洲野生动物的公益组织志愿者,经常做卧底出入生死。他说命运对他最大的回馈就是“不死”。所以,所有这些嘉宾的出现,让我们也对自己的生命有了一种审视,对自己和他人的关系有一种审视,对自己和整个世界都有一个新的认知。


 

“生命”最后一位嘉宾是曾孝濂,大家都没有明白为什么把他作为我们这期嘉宾?因为他是《中国植物志》插页的科学绘画师,他当时说了一句话对我很有启发。他说,董卿你不要以为花是为人开的,这只是人的一厢情愿和自作多情罢了。花的开放无非是它自己渴望繁殖和生存的最绚烂的表达。所以《朗读者》让我对自己的生命能做一些什么样的事情有了新的认知,也让我对怎么样和这个世界相处有了新的认知。

 

白岩松:

既然刚才董卿说到花儿,这个段落我也用花作为结束。当我50岁的时候看到曾国藩50岁给自己的劝诫,我觉得太棒了。他说“人生最佳状态不在于圆满,在于花未全开月未圆。”花未全开月未圆的时候才是人生最佳状态,就是像董卿现在这个状态。所以第三季又是一个小花骨朵,我们慢慢等着它绽放,着什么急呢?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安排,但我觉得是缘份,因为《朗读者》第二季一共12个关键词,台上嘉宾正好也是12位。一年12个月,春夏秋冬,其实同样是人们的心情。在文字里,千百年来中外的写作者已经把人生的春夏秋冬、各种心情都写入其中,希望大家回看《朗读者》一二季,期待第三季,读更多的书,变成更好的你自己。


编辑:任健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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