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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桕花开之日,一角归来之时

一角一角 偏安一角
2024-09-04

年初时决心参加“一年观察一棵树”这个活动,大概有三个目的:仔细地观察自己最爱的树——乌桕、为乌桕写点稍微像样的文字出来(尽管我并不知道怎样的文字才算像样)、让身为阿宅的我能在休息日多出门。


然而2022已经接近半程,打开我的乌桕文件夹。半年只见了我的乌桕两次,注定是完不成规定的作业——52篇笔记了,也就无法顺利从这个活动中毕业了。


看看当初的目标,并没有顺利毕业这一项,那么观察也就没理由停止。虽然已经完完全全错过了乌桕的春天,但能够在植物最辉煌的时刻——开花的日子里和我的乌桕重逢,又怎能说不是一件喜事呢?


是的,2022年6月19日,在阔别了145天之后,我终于再次见到了我的乌桕。自由的囚徒,翻了翻五个月前的文字,才想起我原是如此称呼他的。想想自己在医院被禁足的日子,是否算得上“自由”呢?


我的乌桕肯定是自由的,看看他投在水镜上的倒影便知。被困在一隅之地的它,正悠闲地躺在天目里美术馆的影子上,和隔壁的娜塔栎闲聊着。今年秋天,这两位会约着一起变红么?


在不打扰二位聊天的前提下,快步走上前去。终于能仔细看看我的乌桕了。上次见面,它还是“被淋湿的,光秃秃的树”,此时的它却早已换上了印满菱形格子的绿色外套,外套上还垂着许多黄绿色的穗带。看来这是囚徒先生的正装了。


再靠近一些看,这穗带并不算长,细碎的黄绿正是乌桕的花。可惜来得晚了些,垂下的雄花绽放之后已算不得精神,花序基部的膨大的绿色告诉我,雌花正孕育着今年最新的果实。


某些去年的种子被遗忘,和光秃秃的枯枝一起等一位愿者上钩。


囚徒先生的庭院里,有的种子已经萌发出了乌桕小苗。这算是囚徒先生的孩子了,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挑一两棵小苗带走,或许能让彼此的陪伴更长久些。但囚徒先生会同意么?



不对,有人打理的草坪上,小苗注定是难以长大的。嗯,下个雨天就去想想办法。说回咱的小苗,虽然新叶稚嫩,种子自带的子叶却已然有几分沧桑。微微凸起的叶脉之间,依稀能看到一股向外伸展的力量。


不远处躺着一片夏天的落叶,无论病痛或是意外,都无法摧毁它绿色的心脏。


靠近树基断臂处的小枝,今年又多了个枝条。有了平易近人的枝条可以近距离观察叶片,本该是高兴的事。可这一丢丢旁逸斜出的枝叶,怎么看都有些违和。


再凑近一点,为什么这些叶子都卷了起来?是来自树顶的压力太大了么?虽然卷得还挺好看,可太卷了卷成一团的话,就不能好好干自己的正事——光合作用了诶~


看完小叶子,全身照自然也少不得。只是换个角度一看,原本丰满的绿,却显得有几分消瘦。此外,枝条和叶子的长势,似乎也更倾向于画面里的右侧?


虽然总是对外宣称“乌桕哪哪儿都好看”,本人却从没给乌桕照过镜子。多亏了商场玻璃擦得干净,让我有幸欣赏一下囚徒先生曼妙的身材。如果先生会说话,此时问我一句:“吾与城北梧桐孰美?”我的回答便只能是“君美甚,梧桐何能及君也!”(腹语:咱的拐啥时候能拿掉的说~)


例行公事地绕完一圈,临走时发现靠近美术馆的一侧,有一丛枯黄的叶子。寻不到缘由,倒是想起春节前有担心过树的健康状况,看来还需要更持久的观察。


真的要走了,最后就拍一张优美的“拦腰截断“照吧。如果我的乌桕真是一名囚徒,那美术馆的天桥实在是个称职的看守了。顺便放上个时隔五个月的对比,提醒自己,我来过,以及,我还会再来。

6月的头重脚轻


1月的头发稀疏


写到最后,看着这位置十分合适的天桥,突然就觉得,若是有人想和我的乌桕合影,那一定就是在这上面了。所以能看到此的朋友,你愿意接受一角的邀请,来看看一角的乌桕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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