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一棵树：榔榆（植物的顽强，深不可测）

植物的顽强，深不可测

鹤矾

        里士湖边上有一棵粗大的榔榆。最初，大概是风把种子吹到了墙缝里吧，它也认命，就在夹缝里生根、发芽，先贴着墙往上长了一段，然后垂直向外（与水面平行）长了一段，再折向上生长，这下是坚定不移、不屈不挠地向着蓝天了。这确实是条生存妙计：避免把这家窗口堵死（不然要给自己招惹斧斤的），又为自己赢得舒展的空间。

        我第一次看到它时，正是深冬时节。它已经长到四楼窗口了。石缝里能长出这么粗壮的树，我倒也不奇怪，因为在我们温州江心屿东塔塔顶，就有一棵榕树，塔顶本来就是空的，那榕树完全悬于空中，仅靠空气就能活！植物的顽强，最是深不可测！

       让我感慨的是，这么粗壮的树，最终还是干枯了。水近在咫尺，它却被活活渴死了，在石缝中求生存，真的不容易啊！就像古希腊神话中的坦塔罗斯，水低头可及，但他却永远都喝不到……

      看着这满树的枯枝败叶，一副点火就着的样子，真的让人痛惜！假如它长在农村，恐怕早就被砍掉当柴火烧了呢！这么想着，不由得伸手，折了小小的一枝，这下我直跳起来——我的天，断口是青色的，这树是活的！

       再一次仔细打量这棵“枯树”：叶子不大，叶缘有明显的锯齿，叶脉较密，相对平行。树上那层层叠叠的“碎叶”，应该就是留恋枝头的小翅果吧——在这样的严冬腊月。小翅果完全风干，比原来的叶子更像树叶了！这树跟杭州少年儿童图书馆大门口的那棵榔榆挺像。那棵榔榆冬天也落叶，但不至如此可怕，枯到类似“死亡”的地步。难道同一种树生长在不同的地方，会有如此天差地别的状态？

（照片拍于2022年1月15日傍晚，当时气温，10摄氏度左右。文字待拍到新芽后继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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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鹤矾：中国作协会员，浙江省文学志愿者中心执行主任。著有短篇童话集《了不得的鼠小七》等5部，长篇童话《阳光娃娃小晴天》《神行精灵卡布丁》等20余部，科普童话绘本“奇葩动物大点兵”系列 1 套。另有儿童小说《托尼、艾米历险记》、随笔集《诗画两从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