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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碎音乐之都——新奥尔良(New Orleans)

贡嘎山1 一个衣衫褴褛的植物学家 2022-02-28

说好了早上9点出发,840了还不见一早出去散步的老母回房。赶快去找。我围着万豪酒店转了一圈,也不见她人影。她会不会房间记错了而找不回来?孩子们也收拾好东西下楼来了。先吃早餐吧,边吃边等老人家。几分钟后,我再出去找。一个做清洁的黑人看出了,我在找人。他告诉我,我要找的人在后面散步,他几分钟前看到了。我顿时放心了。我跑到楼后面,果然,老人家在不远处。我抱怨了一点点:“我们9点就出发。你怎么还不回来呢?”但老人家说:“昨天早上说是9点出发,结果9:40才出发!”哈哈,我竟无言以对。


 

大家装好车,准备出发。我以为儿子会主动请缨,承担起开车的重任。27岁的成年人了,无论从哪方面讲,都该由他来开车。让我惊讶又失望,他说他不开!我一时脑子里乱作一团。我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8个月前见到变得苍老的父母而心痛到哭泣流泪的儿子么?或许他还习惯性地想享受有爸爸呵护的安乐?还是因为早起、没睡够而想在车上补觉?醒醒了,Jason!

 

9:06离开万豪。右拐。几分钟后,上20号公路,再进55号高速。看见公路两边的绿色的松树,领导和我都记起了这段高速,觉得很亲切。

 

10:30领导从副驾转正,我可以闭目一会儿。11:30转10号高速。这时的高速公路完全建在海上的高架上。旁边是大片大片的沼泽地或浅海。偶尔能看到悬棺,因为离海平面很近。松树的很多叶子不见了,树干也变得小多了,树枝上挂满了地衣类植物松萝,应该是因为潮湿环境。

 


11:40进入了新奥尔良。每加仑2.17美元的油价,竟比圣村还便宜几分。

 

新奥尔良(New Orleans;从法语La Nouvelle-Orléans翻译过来)以其独特的音乐,西班牙克里奥尔(Creole)风味的美食,独特的方言以及其狂欢节(Mardi Gras)而闻名世界。20世纪美国最重要的三位剧作家之一,Thomas Lanier Williams III (笔名:Tennessee Williams),曾说过:“美国只有三个伟大的城市:纽约,旧金山和新奥尔良。其他地方都是克利夫兰(America has only three great cities: New York, San Francisco, and New Orleans. Everywhereelse is Cleveland)”。而美国21世纪游记性散文家贡嘎山说:“美国有四个伟大的城市:纽约,旧金山,圣路易斯和新奥尔良!”



新奥尔良的标志性建筑——法国区(French Quarter)美感十足。新奥尔良有很多法国(和西班牙)的印记。部分现在的路易斯安那州,是19世纪初法国的败家子——拿破仑以大约每平方英里18美金的价格、通过“Louisiana Purchase”卖给美国的。说拿破仑是败家子,也许有点过分,法国当时面临海地黑奴的造反和与英国的重新开战,内忧外患,手中拮据啊;而且法国当初实际上没控制多大一块地。

 


长期以来,新奥尔良一直是世界上重要的音乐中心,这里有欧洲、非洲和拉丁美洲风格相互交织的音乐文化。20世纪初,其殖民时期和美国早期,黑人将欧洲乐器与非洲节奏独特地融合在一起,而诞生了一种具有时代色彩的土著音乐:爵士乐(Jazz)。原因挺有趣:新奥尔良当时是北美唯一一个允许黑奴在公共场所聚会并玩他们自己音乐的城市。真是,没有自由,何来独创!

 

这几年国内的音乐选秀节目中,偶尔能听到几首由熟悉的歌曲改编成的中文爵士音乐时,总让我激动万分。密苏里植物园(Missouri Botanical Garden)每年夏天每周三傍晚免费的惠特克音乐节(Whitaker Music Festival)

https://www.missouribotanicalgarden.org/things-to-do/events/signature-events/whitaker-music-festival.aspx

就有很多爵士音乐。如果有机会,来新奥尔良呆几天,静下心来,好好欣赏一下这里的音乐,该是很美的事情。


 

在新奥尔良徜徉,我自然想起这里的杜兰大学Tulane university,一所历史悠久的著名私立研究型大学,北美62所顶尖研究型大学联盟之一。十多年前,我与杜兰大学擦肩而过。毎每想起,心里还有点隐隐作痛。那年,我申请杜兰大学的植物学教授位置。在电话面试时,虽然我犯了个低级错误,不知道路易斯安那的中部时间与科罗拉多的山区时间相差一个小时,而晚到一个小时,我最后还是被筛选委员会主席告知,是三个候选人之一,并被邀请去作现场面试。我知道,我的研究和成果,在别的候选人中无人能及,但我的教学和英语应该大不如美国人。为此,我做了很多准备,积累了前面加州州立大学、内布拉斯加大学的教训,志在必得。我自信,申请像杜兰这样的比较好的研究性大学的教授位置,我的优势非常明显,就像我在自己申请美国绿卡“杰出人才”EB1(extraordinary ability)时,我在跟移民官的信中说的:在美国没有第二个植物学家有我这样的研究结果而还不是教授的。我也把申请杜兰大学的位置作为自己的最后一博,不成功,我就放弃在美国的打拼,回国发展,中国科学院“百人计划”的位置三年前、在我刚拿到德国博士学位时就已经搞定了;再说,自己年龄不小了,家人也需要稳定的生活。

 

面试前十多天,我以为我准备好了:学术报告、教学演讲,以及能想到的各种可能的问题,包括生物糸各个教授大致的研究兴趣、文章发表等等情况,我都成竹在胸。谁知,空前绝后的飓风“卡翠娜”无情扫荡美国的墨西哥湾沿海,整个路易斯安那州包括新奥尔良,受到严重损坏,杜兰大学取消一切招聘。对于我来说,这无疑是恶耗。个人的努力,在大自然面前竟是这么的苍白无助!

 

植物学这个冷门专业,全美每年也就1个左右的教授位置招人;我从事的这种非应用性的基础研究,注定了不可能在赢利性的公司有我立足之地。当时,心中一片迷茫!

 

当然,后面的结果是,我有幸加入了现在工作的世界植物学研究的前三甲之一的密苏里植物园,潜心研究,不必教学,充分享受园中花鸟与四季的变幻,还可以时不时地发两篇无病呻吟的文章来澎拜一下。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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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1/22:《这个公园,世上唯一:半小时内近距离观赏成群的野牛、麋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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